2017年12月15日

戰「人文社會學科v.理工科」雜談(20171215)

人文社會學科從來也沒有「罔顧真實」的特權;而這些學科中、不管是教科書或是教學手冊,也沒有這樣教導過學生乃至於未來的教師。

臺灣有很多“宣稱是人文社會”的學生,其實真的沒有吸收到(甚至沒有接受過)那些人文社會學科所設定為核心信條的價值觀與倫理標準。之所以會有這種荒謬的事情發生,其實恰恰不是這些學科本身的問題(因為歐美的相同學科,以及包括史學在內的過去的人,其實都一直強調這些價值與倫理的重要性),而偏偏正好是臺灣的學界與知識界被所謂的理工人長期把持的結果。

這些是什麼理工人?其實就是李某哲、翁某惠這種人。

這種所謂的理工人真的信仰什麼邏輯或真理嗎?假的。「知識」只是她們用來換取自己地位與利益的工具及手段而已。

那,為什麼臺灣教養出來的這種理工人、居然沒有把邏輯、經驗主義或對學術知識的真理奉為核心信條呢?這又是因為這些人、在自己當年被教育成所謂的「理工人」之前、最初就已經沒有人文素養的緣故。

相比之下:她們這些人的歐美同行,有很多、在童年時代、就已經接受了很豐富的人文素養的薰陶。

所以,拿臺灣社會的現狀、去戰「人文社會學科 v. 理工科」這個議題,本身就是一種「對『知識史』無知」的結果。而何以“對這類議題熱衷發言”的人、居然會對「知識史」很無知呢?因為「 知識史」幾乎不是大部分所謂理工科人、在求學階段所曾經花力氣研讀過的東西;更遑論是科學方法論或科學哲學了。

「把朱某安之流的所謂公知、當作『人文社會學科』的樣板」這種事情,本身就是極端荒謬且無知的行為。但,在臺灣,不僅眾多的「朱某安」很荒謬,就連眾多的「朱某安批評者」也很荒謬。

何以故?因為一個“不僅沒有唾棄不齒、甚至反過來吹捧崇拜朱某安之流”的社會,本身就已經病入膏肓至極。因此,即便這樣的社會真的還存在著某種自以為是的所謂的微弱的良知,這種東西、無論在質或在量上都也已經接近到「不值一顧」的程度。

一個不曾認真學習過「科學方法論」或「科學哲學」的人,不管自我是否標籤為「理工人」,其實其所知都沒有什麼好值得說嘴的;因為她自以為所學過所知道的一切、其究竟到底有多少比例是值得參考的、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值得討論。

臺灣很多所謂的理工人,其實在知識的世界中,跟所謂的國術推拿師或命理師沒什麼兩樣:她們自以為自己從先祖那邊繼承當了某套“知識”、而且她們也用一輩子的時間來使用這套“知識”混飯吃;但她們其實根本不具備真實意義上的「知識」,而其實只是背誦了一堆“天曉得有沒有道理”的祖傳秘笈與口訣而已。

差別只在於:過去那些口訣經常寫在半文半白的線裝書中,而今天這些口訣卻以統計軟體或燒瓶試管裝載著。如此而已。

這也是何以「臺灣很多所謂理工科的學者、一到了自己專業學科領域之外發言、就很容易被外人觀察到有各種及其荒腔走板與幼稚可笑言論」的原因;祖傳秘笈在自己老家、因為老鄉們大家都靠同一套秘笈混飯吃、所以在相互幫腔吹捧的氛圍中、營造出了「原來自己這套真的有用」的幻覺。但跑去別人的場子瞎鬧就會露餡了;因為別人家有別人家的幻覺,而不同作業系統的幻覺其實並不相容的緣故。

然後,這些人的徒子徒孫,現在不斷嘲笑所謂「人文社會學科學生」不懂科學。果真是「九十九步笑百步」

這就是臺灣。歡迎來到這個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的廢土鬼島。

1 則留言:

知識天的圖書館員 提到...

其實我知道我的說法頗有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」的問題。但我不是想批評哪一個特定的個人,而主要是想批評社會整體的風氣或現象。

事實上,我絕對相信某些「具有深厚人文素養的理工人」是存在的 -- 無論我們是否能從日常生活中辨認出她們來。

但,如果真有這種人存在,我也相信她們不會跑出來跟人戰「人文社會學科 v. 理工科」這種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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